Zlian'涟漪

本人杂食党一枚~~文笔差,却妄想用真心感动世界

卡埃Ⅱ瞬间失语

3k+ (其实我也不知道多少字,因为懒得算)   一发完   第一人称视角叙述   是孩子眼里最干净最应该有的爱情

没有痛感的“我”

高精尖技术人员卡Ⅹ红十字会志愿者埃

极度ooc

     

     

生命的尽头是否总是轻烟?

   

就像这座城市一样黏腻。

这个被黑暗笼罩的城市,天空永远都是灰白色,空气里随处飘荡着灰尘和棉絮,大街上无非就是嘶喊着的行人和儿童。就算落日的余晖向大地挥洒最后一丝光热,也不会把天空染成激情的鲜红。

我用力甩甩手,放任那些肮脏的甩不掉的液体在我的手上流淌。

我抓住这块儿腥咸的东西,用湿布在地上擦了几个来回。

  

王姨带着她们回来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我蜷缩在二楼的小窗台上,右脸紧贴着冰凉的玻璃。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她们的欢笑。

我就那么静静坐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姨走过来问我“你看见小雅了吗?今天不是你们一起看家?”

“她可能是出去玩了吧。”这种地方……

“她就算贪玩平时也会留个信啊,你真的没注意到她?”

“没有。”这种地方也配叫"家"?

她叹了口气,开始一通接一通的打电话,连晚饭都忘了吃。我对那种拌菜向来没有兴趣,就缩在门后面看着她。

我想如果失踪的人是我,她定不会这么声嘶力竭。

晚饭后,王姨在昏暗的小客厅里开了会,我坐在角落的小沙发上,破洞的布已经挡不住变形的弹簧,它们跳出来又被我的后背压回去。

“你们真的没有谁注意到小雅?……好吧,明天志愿者要来,小雅的事情只好之后再谈,我不想在紧急关头出岔子。要怎么做你们一定知道……”

我在沙发里越陷越深,弹簧变质了的响声淹没了一切、一切声音。

  

   

第二天一早,趁她们收拾的空隙,我溜到前院的一棵树上,放任自己打起了盹。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这种感觉很奇妙。

我其实并不相信机遇,但这次我甘愿它是缘分。

我站在树丫上,居高临下的打量这个刚刚吵醒我休息的人。是一个男人,他的头发染成了奇怪的蓝色,中间一缕呆毛被红绳扎起来显眼的立在头顶。我同样注意到他的红马甲,中间画着大大的加号,写着红十字会。

“嗯……”他有点儿尴尬的挠挠头,“抱歉,是我说话的声音太大了吗?”

我摇头,刚准备躺回去,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和尖利的嗓音。

“衰仔!你跑这里来干什么,我们都等着你拍摄资料,你竟然到这来偷懒,你是不是不想活……”那个跟他一样奇怪的红色头发的女人惊讶的的看着我,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

“嗯……树上多危险呀,快下来吧。”那个男人一脸窘迫的冲我张开双臂,我无视他直接从树上跃下,他尴尬的把手臂收回。那个女人趁机拉扯着他,我就站在那看着两个人渐渐走远。

当天晚上王姨向我打听那个男人的事情。我抬头看着她,昏黄的灯光照在她扭曲的脸上,我盯着她牙齿间巨大的缝隙,那里或许有虫子在爬。她的嘴越张越大……我闭上眼睛,听到皮肉撕裂的声音。

什么地点,什么时候、才叫尽头?

  

  

我果然又见到他。

这次就他一个人,没有冰冷的摄影机,也没有为了抢到头条不惜一切代价的记者。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犹豫的开口“你,你没关系吧?”

我知道他在说我脸上的淤青,我垂下眼睛“我习惯了。”

“哦,内个,嗯……你不介意的话,跟我走吧?我的意思是,我跟我的另一半、需要一个孩子。”

我想冲他笑却拉扯到嘴角的伤口,我就那么扭曲着脸对他说:“好。”

  

   

他带着我去了他家。

蓝绿色的小汽车拐了七八个弯,他心情很好地哼着歌,我从后视镜里盯着他显年轻的娃娃脸看了一会儿,然后靠近左边的窗户。

红色和绿色的光影在我面前一闪而过。各色的霓虹灯像是在夜晚炸开的烟花,直到现在我还有一点怀疑这是否真实。

我把车窗摇下来,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醍醐灌顶。

 

 

一个戴着绿色帽子红围巾的男人开了门,他比蓝色头发的男人还要高大,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这是你说的那个小家伙?”

“当然,”他牵着我的手把我往那个男人面前推,“她很机灵,对吧?”

蓝绿色的眼睛下垂,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我:“她似乎受了不少苦。”

蓝色头发的男人伸手摸了摸我的头顶,然后笑嘻嘻地跳起来搂那个男人的脖子。“她现在不会了,对吧?”

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说他们需要一个孩子了——那个男人眼睑一暗,然后笑着把围巾扯下来,搂住蓝色头发的男人的脖颈开始亲吻。

蓝色头发的男人显得有些慌乱,因为我还在。

我听到黏腻的水声,看到银色的丝线。

绿色帽子的男人腾出一只手拽住我的衣领,把我整个人提起来,然后用力向旁边一丢,卧室的门挡住他们两个的身影。

我从地上爬起来,在厕所明亮宽敞的大房子里浏览。整体的装潢都是非常温柔的蓝色和绿色,家具简单而温馨,敞亮的阳台上摆满了绿色盆栽。我到厨房拉开冰箱门,里面塞满了甜点和肥宅快乐水。

我坐在大理石的洗手台面上,随手从刀架上抽了一把刀,沉甸甸的。心脏会和它一个重量吗?

  

  

这是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吃晚饭。

蓝色头发的男人把我摁在椅子上,跑来跑去的负责端菜。

绿色帽子的男人烘焙了甜点,拌的水果沙拉。

他把最后一杯巧克力奶昔放在桌子上。然后摇晃了几下奶油罐子,“埃米,你要奶油还是糖粉?”“奶油……多给我来点。”

我注意到餐桌的右上角摆了一大罐彩色的糖果。我试着幻想了一下他们两个人一个包糖纸,另外一个用刀把糖果碾成粉末,然后撒在甜点上的画面,那感觉一定很好。

他们两个终于看向我,我正咬着叉子打量面前的蛋糕。

“嗯,这是卡米尔,你可以叫他哥哥。我是埃米。”

“嗯,我是语辛。”我随手挖了一块蛋糕,“内个,谢谢。”

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然后埃米开始笑。卡米尔搂住他的肩膀,给他喂了一块蛋糕止住他的声音。

末了,埃米有点骄傲的对卡米尔说“怎么样?这孩子很好吧?”卡米尔趴在他的肩膀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埃米的脸瞬间红透,低着头开始疯狂吃蛋糕。

   

   

平时他们两个人都很忙。

那个叫卡米尔的男人是市场上所谓的“高精尖技术人员”,而埃米和他的姐姐艾比一起在红十字当志愿者。我想,卡米尔的冰冷大概来源于电子机械,埃比软弱的性格大概来自于他暴躁的红发姐姐。

他们在工作日总是很晚回家,我猜想大人总是精力旺盛,因为有时我凌晨起来喝水,还会听到他们房间里传来的床板晃动声。

又是一个难得的休息日,卡米尔和埃米依然腻在一起。他们在落地窗前铺一张柔软的地毯然后中间放上低矮的折叠桌,卡米尔盘着腿坐在桌前打电脑,埃米躺在一旁,把头枕在他的膝盖上,在阳光的照耀下眯紧湛蓝色的眼睛。

我背对阳光,坐在另一边的角落里。

我用了用力让书本更加服帖,却从竖起来的书顶上看见卡米尔温柔的用手撩起埃米额前的碎发,埃米不解的仰头,他弯起嘴角笑笑,随即虔诚的吻印在埃米的额头。

我把书本举高了些,却仍没舍得移开眼睛。这一刻仿佛连空气中的灰尘都静止了……这就是爱情的模样吧。

真好。

   

  

老人常说,生活不能太过安逸,因为你永远想不到看似平静的海面下暗藏着怎样的波涛汹涌。

就在我几乎习惯了这样温暖的日子时,一个夜晚,我被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惊醒。我赤着脚跑下床,在经过他们房间的时候听到了争吵的声音。

我把耳朵贴上紧闭的房门。

“为什么?卡米尔你给我说清楚!”“我也没办法,都是公司的安排。”“你少来这一套,你总是拿公司说事!安迷修今天早上才跟我打了电话,聊到你跟雷狮的公司,他说运转良好。”“……”“没话说了?你总是这样!你就不能跟我说实话吗?”“……”“好歹咱们也在一起了这么久,有什么事你说呀,我愿意跟你一起承担。”“……对不起。”“道歉,就会道歉!你今天、你今天必须跟我解释明白!” ……

我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明天。我看了一眼电子表,凌晨2:18。我的脸已经僵硬的做不出任何表情,我想它现在就像骨头一样苍白。

恍然间发现有段时间没感受到金属的温度了,我尝试着捏了捏手指,五根手指如木头一般顿挫。我悄悄地溜去厨房,耳边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争执的声音。

我发现自己是真的爱极了刀片那种冰凉、光滑的触感。我在月光下旋转水果刀的刀把,它发出镜片一样银白色的光。

1、2……36,37……我听到血液滴落的声音,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什么才是疼痛?是不是疼痛的终点才叫尽头?……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寺庙。

带着檀木芳香的烟雾层层环绕,菩萨在烛火中巨大的影子笼罩于我的全身,她就那么微闭着双眼坐的端正。我抬起头,看着她慈祥的笑脸,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恍然如梦。

就算我呆愣着不知所措的时候,从寺庙的里间走出来一位慈祥的老和尚。

他合十双手,我于是笨拙的给他回礼。“小施主,遇到麻烦了吗?”“是的,我……”“去找他吧。”“什么?”“你知道的,他现在离开了,他们都需要你。”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我的周遭突然环绕着刺眼的光亮,我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

   

   

埃米消瘦憔悴的不成样子,连呆毛都没有扎起来,蓝色的头发长短不一的凌乱披散着。

他握着我的手,紧张的看着我。“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医生说你是失血过多……真是的,就算感觉不到疼也不能对自己那么狠啊……”

“你怎么样?”

“什么?……”他显得有些慌张。

“你们,怎么样?”

他整个人开始剧烈的颤抖,充满血丝的眼睛不受控制的溢出泪水。他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但实际上他的嗓子已经沙哑的可怕“他走了……什么都没说……他不肯说……”

他趴在我的床边失声大哭,我抬起一只胳膊搂住他的肩膀。那老先生说的对……我是时候该把我曾享受过的那份温暖还给他们了。

  

   

“真的不需要再住几天吗?”

“嗯,我没关系的。”

“嗯,拜托你不要告诉我老姐好吗?我是指……嗯,那件事。”

“当然。”

    

   

出院后的那几天,我走街串巷。

后来从一位老人那里打听到前几天有一个穿着很奇怪的年轻人租了他的地下室,我向他鞠躬道谢。在临走前我打量了一下这位老人,总感觉这张脸在哪里见过……或许是梦中的寺庙?

我敲了很长时间的门,门才打开一点儿缝隙。

果然是他。

“你……”

“放心吧,他不知道,我自己找来的。”

他也瘦了,他罕见的没有带帽子和围巾,柔顺的黑发披散着,整个人孤寂而疲惫。

地下室很简单,一张床一个桌子和几把凳子。桌子上铺着报纸,还有剩了一半已经冷掉的外卖。

我咬了咬牙,问他“为什么?”

“……我不想瞒你。”

“那就说来听听?”

“……他怎么样?”

“他憔悴的很,这几天就像失了魂。”

“嗯……”他表情有些痛苦的闭了闭眼睛,“我病了,治不好的那种。”

   

   

那天晚上我很晚才回家,把埃米吓坏了。

他打开门发现是我,长舒一口气,然后把我搂在怀里。

“别乱跑了好吗?天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外面很危险的。你知道的,我不能再没有你了。”

我反手搂住他,从他单薄的胸膛前感受到他慌乱的心跳。

窗户外面的夜和我初来的那天一样斑斓绚丽。

我用手一点一点的把水汽抹掉。那一晚,一夜无眠。

    

    

自那以后我经常溜到卡米尔的地下室去。

他一天比一天瘦弱。他的咳嗽也越来越剧烈,很多时候都会咳出血。

他不肯告诉我是什么病,只说他病得很重。我对于他们两个人,感到非常愧疚,因为我完全没有办法。

  

  

又是一天,我坐在他旁边陪着他看电脑,突然间,他的脸色难看起来像极力压抑着什么,我匆忙站起来给他顺背,他咳了一会,用力吸气。他颤抖着点了一个文件,连着输了几次密码都显示密码错误。

他只好把密码告诉我,我超级自信的说“看我的。”,结果慌乱之中把45输成了54,在他虚弱而低沉的笑声中,我把密码改正确。进去以后他打了几个字,键盘叮当作响。过了一会儿,他手机亮了,有几条消息,我撇了一眼,备注是“老婆”,应该是埃米打来的。

他微笑着叹了口气,冲着我很小声的说“我这一辈子很快就要到尽头了。拜托你照顾他。”

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怕埃米担心,我一定会留下来看住他。第二天我再去找他,他果然已经走了。我跑回家,埃米也不在。我猜他们一定见面了。

   

   

那天下午埃米也向我道别,但是不论我怎么问,他什么都不肯说,只是那双眼睛失去了原本的色彩,反之涂满了疲惫。

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临走前又去地下室看了一眼,发现有一个跟我年纪相仿的男生在整理卡米尔走后剩下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知道些什么。

他告诉我卡米尔和埃米最后还是见面了,他们拥抱在一起哭泣。

“那卡米尔怎么样?”

“死了啊,死在那个小个子男人怀里。”他说,面容平静。

“那埃米怎么办?”

“一个人。”

我叹了口气,一去不返。

  

   

 

 

后来,很久很久以后。我考上了国外的大学。

远渡的轮船上,我看见带着层层围巾但还是分外单薄的埃米。

我上前拥抱他“你最近还好吗?这要去哪?……”

他只是笑着抬起手指向人海的尽头。

我惊讶的睁大眼睛,一个熟悉的身影向我们渐渐走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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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尽力了

我想写那种神仙爱情,但是太菜了kao不出来                                                       ▄█▀█●给跪了

求意见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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